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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国师临走时候留下的,属下杂事冗多,一时间都忘了,现如今想起来,便交给您。”姚生略带愧疚的将一封信交在她手上。

是用丝帛写的,又用火漆封印了。

虞年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小心翼翼将信接过来,“多谢姚生大人了。”

“不敢不敢,国师大人说,若是您知道他就是帮助您的那个人,便让我将这东西给您,若是您不知道,那就让属下随意将这东西处置了。”姚生说完后,便急急忙忙退去了。

虞年年又拉住他问,“殿下有给你写信,说他的近况吗?”

姚生挠头,有些憨厚的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呢,殿下从来不会同属下说近况的,殿下对属下可没那么和善,他的近况,也只会告诉您。”

虞年年沉吟了一瞬,也没想到慕容澹对姚生一点儿温情的话也没说,“那你若是担心他,或是想知道他的近况,你可以问我,我告诉你。”

姚生一怔,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忙点头,“好,属下知道了,那属下先去忙了。”

虞年年将信接过后,一时不敢轻易打开,有些尽近乡情怯之感。

她夜里搂着这封信睡的,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李娘子半夜起来为她盖被,见她都不曾撒开。

“夫人看看吧,郎君说不定写了些什么话,早晚都是要看的。”虞年年抱着信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多日,李娘子终于看不下去,于是温声劝道。

“我怕看了之后难受。”虞年年仰起头,努了努嘴,脸颊上挤出一对甜美的梨涡。

“不怕,有奴在呢,郎君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写一些让夫人难过的话?”

李娘子再三劝她,虞年年才鼓起勇气,将汗湿的掌心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的展开丝帛。

虞寄白不知道在哪儿写的,上头滴了不少墨渍,洋洋洒洒笔走龙蛇,足足写了有一丈的布料长,怨不得拿在手里十分有分量。

虞年年从头开始看,一个字一个字的认认真真扫过,像是要将它们都刻入脑海一样。

虞寄白字写的洋洋洒洒,内容也洋洋洒洒,漫无目的,没什么核心内容,大抵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