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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澹给虞年年剥了颗鸽子蛋,用细棉布将手擦干净, “若是她过得不好,太后将她接过去无可厚非, 现在她过得不错, 太后没必要将人带过去了吧。毕竟你自己过得也不怎么样,带上她对你更是个拖累。

若是想见,今后出宫见一面,孤权当不知道你偷偷出宫了。”

皇宫是权利的聚集地,也是是非的聚集地。

萱女如今都自身难保,哪有空护着虞年年,慕容澹定是不能看着她被扯进火坑里。

萱女也知道,所以退让道,“就住几日。”

虞年年去握住她的手, “萱女,你在宫里真像殿下说得那样,过得十分艰难吗?”

萱女唇抿成一条线,就连眼下那娇艳的刺青都变得沉默起来。

她想撒谎,说自己在宫里过得很好很轻松,但却张不开这个嘴。

虞年年在慕容澹身边,过得比在她身边儿好多了。

她对着那些狐狸尾巴翘老高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因为她是个没实权的太后,背后也没什么依仗。

慕容澹就不一样了,谁见了他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战战兢兢逢迎。

而且他对虞年年,好的没话说,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见萱女沉默,虞年年便知道慕容澹所说不假,她拉着萱女的手,忧心叮嘱,“你自己过好了就行,我现在也很好,你不用想着照顾我。”

慕容澹赶紧幽幽补上一句,生怕虞年年误会了,“我已经对太后多加照抚了。”

不然她连摘星楼都下不来。

毕竟坦白狩阳帝的死因,总比隐瞒要来得轻松多。

“等过些日子,太后处境好些了,你若是想见她,我便带你进宫去。”慕容澹把腌鱼粥轻轻搅了搅,不那么烫的时候,放在了虞年年面前,又继续道,“现在你去的话,她会更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