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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澹怀里抱着的是虞年年的狗子,狗子冲他摇尾巴呜呜咽咽。

他本想抱大鹅,但那只鹅一见他就追着撵,尤其还是小侍卫送给虞年年的礼物,他怎么看怎么气不顺。

他鼓起勇气,才站到路口,就见虞年年和一青衣男子说笑,那男子面生,并不是沈之昂,他的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最后深吸一口气,拳重重砸在墙上。

原本就犹豫纠结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怎么走了一个沈之昂,又冒出来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他现如今不敢出去,怕虞年年对着人家言笑晏晏,对着他横眉冷对,他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第二日,听说私塾里的徐先生走夜路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套了头,照着脸打了一顿,如今没法上课,只能告假在家中休养。

虞年年派人去给他送了些药。

慕容澹抱着狗子,再一次途径虞年年家的时候,顾明瑄也在,他新摘了花,眼神充满期待的看向虞年年,“听说先生要与徐先生议亲?徐先生此人不解风情,还望先生考虑一下我。”

顾明瑄的眼神真诚又热切,虞年年吓得赶忙将门关上,“顾公子走吧,花我就不收了。”

慕容澹从一开始的妒火中烧,变成了心如死水。

闵县传闻,最近不太平,县里好几个青年小伙子半夜都被人套头打了一顿。

从徐先生、顾明瑄、到糕饼店的少东家,没一个幸免。

钱财不少一分,倒是不劫财,说单纯寻仇,打的其实并不重,就是脸青紫的不好看,要多养些时日。

报到衙邸那儿,官差仔细验了伤,啧啧道,“这打的也不重,你们小时候跟一群小孩儿打架,都伤的比这厉害,兴许是谁的恶作剧,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走路小心些。”

姚生最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慕容澹的忧郁,隔着三丈远,都有如实质。

殿下最近同虞姑娘的狗子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姚生。”慕容澹忽然喊他,语气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