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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虞年年跳舞极好,甚至是她们当中最棒的一个,但她的体力,实在难以为继到宴会结束,往往只半段舞,就已经脸色苍白。

王娘子也有私心,所以规劝着虞年年去幕布后弹琵琶。

她喜欢虞年年这个姑娘,儿子也喜欢,可姑娘在这个年代生的好看,却并不是什么幸事。

满堂皆是权贵,若真有个看上她的,谁也不能反抗。

乐师的位置在水榭高台的左右两侧,用轻薄的纱帐遮住,露出影影绰绰的影子,极为曼妙动人。

坐在最高处的人,若是有心,稍稍向四周一瞥,便能将他们一览无余。

虞年年落座,身体放松,指尖扫过琵琶弦,错落清脆的声音便倾泻而出。

几位姑娘摆动水袖,轻挪曼转。

“这是徐娘子的琵琶声?”坐中有位客人似是极为推崇徐娘子,拊掌惊喜道,似疑惑也似肯定。

有几位纷纷应和,“下官也觉得像,若不是徐娘子,也该是她的亲传弟子。”

“虽然丝竹管弦声争鸣,但我却十分肯定,这便是徐娘子。听说她这件只在各家辗转教习,不曾出来弹奏过。不知殿下是如何请来的?”

慕容澹深觉晋阳这些附庸风雅的人聒噪,琵琶不都一个声儿吗,他们怎么就偏得听出个谁是谁弹的,甚至还得品头论足一番。

谁弹的不都是一个样子?

凉州地处西北,民风粗犷,那里的人也不喜欢听这种绵软的曲子,观靡靡的舞蹈。慕容澹自小在那里长大,自然对晋阳的歌舞也不感兴趣。

他烦躁的将酒樽放在卷案上,众人一惊,赶紧压低了声音,不敢让慕容澹听见。

嘁嘁喳喳的声音,却伴着欢快的歌舞,让慕容澹的烦躁愈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