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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有意思,叔叔是皇帝,却怕侄儿怕的不行。

“叔叔是见侄儿过于高兴了?所以现在才激动的说不出话?”慕容澹款步走至上首,撩起眼皮看着列座的诸位王爷。

最上头的是先帝的兄弟闵阳王,他一顿,默默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

慕容澹顺势落座,丝毫不客气。

狩阳帝缓了许久,才僵硬着点头,“不错,不错,澹儿回来了,都长成大人了。”

“呵。”慕容澹笑得意味不明,转头看向太子,“方才在殿外,听闻堂兄与虞太尉的女儿赐婚,如此喜事,当说声恭喜。”

身后的宫娥上前,低着头给他倒了杯酒,慕容澹举杯,遥敬太子,“恭喜堂兄。”

太子一见慕容澹,酒都醒了三分,讷讷点头,将杯中酒饮尽。

不是他怂,委实是慕容澹太吓人。

小时候慕容澹随着大伯慕容钊进宫献贡,他不过是将慕容澹当做女孩,随口调戏了两句,就让他按着脖子溺在御花园的湖里,若非父皇及时赶到,恐怕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慕容澹一见他,就阴恻恻的,记仇的不行,他一见慕容澹就要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淹死在池子里,好不吓人。

换谁谁不怕?

这场原本喜气洋洋的元日宴,因慕容澹的出场,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群臣不言,皇帝静默。

晋阳没有凉州王府,慕容澹不愿意在宫里待着,便住在慕容钊以前的太子府里,他重新换了牌匾,又修缮一番,倒也比太子东宫要气派。

自他回来,晋阳权贵跟那见了有缝的蛋的苍蝇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恨不得爬上去叮一口。

太子妃之位被虞太尉的女儿定下了,那凉州王妃的位置却还空着,好歹慕容澹有凉州九郡,就算将来登不上皇位,那他的王妃,尊贵程度也在太子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