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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子就像昂贵的珠宝,珍惜的礼物,早晚要被强权者纳入怀中。

地上铺了层粗布,粗布上摆着一摞摞陶碗,用麻绳捆得结实,从一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摔不碎,摊主揣着袖子,一双眼睛打量她,摇摇手,“一个两钱。”

虞年年不常出门,以为世道不好,东西都跟着涨价,前年她买碗的时候,才一钱五个,她当初买了五个,碎了两个被偷了三个。

她咬咬牙,心想怎么洗衣服做苦力不见涨价,便咬咬牙跟他讲价,“三钱两个。”

她不晓得,若是世道不好,东西才便宜呢,毕竟都要养家糊口,朝不保夕,你低价不肯卖,有的是人愿意卖,货全砸手里了,回头便等着哭吧。

“成。”摊主利落的应下。

虞年年松口气,心里又跟堵了团棉花一样难受,‘遭了,她亏了。’

她不清楚外面世道,却不代表她是个傻子,这么痛快就能讲下来,莫不是提前就在诓她,便摆摆手站起来,“算了,我不买了,去别处看看。”她钱也不多,做不起冤大头。

摊主一急,赶忙就拉住她,“你这小娘皮耍人,说好价又不要了,当我好欺负呢?不行便拉着你去见官差。”

他拿捏像虞年年这样人的死穴拿捏的准准的,家姬没有“验”,怕见官差的。

虞年年涨红了脸,觉得吃亏,但却没办法,她不敢见官差,怕被抓住,又脱不开摊主的纠缠,只好从手帕里拿钱出来,想着下次出来带慕容澹,他力气大,怎么也能震慑。

旁边的商贩一见,便想着一会儿这小娘皮买什么都适当提提价。

钱还未过去,便被人拦下了。

来人有一双细皮嫩肉又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上的衣料在阳光下流动着水波样的光泽。

“旁人家一个钱能买十只碗,怎么你家碗是加了金箔烧出来的?要两钱一个?”

声音也动听,清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