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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是这毛病是他给睡出来的?

“你过来。”他冲着虞年年招招手,颐指气使,丝毫没意识到,床榻是虞年年的床榻,房子是虞年年的房子,他现在是虞年年名义上的奴隶。

虞年年眼睛一亮,小碎步跑过去,脱了鞋袜,爬上床榻。

慕容澹拎着她的后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放在床榻最里面,然后自己躺在外边——嗯,舒坦了,床不翘了。

“别动,动一下就打你。”他威胁后,把被褥放在两个人中间,安然睡下。

虞年年像个小可怜,小心翼翼躺下,怕影响慕容澹睡觉,心里甚至还美滋滋的,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成了个压床秤砣。

看,燕燕就是嘴硬心软,和萱女一样,一听她说地上凉,还是让她睡在床榻上了,明明燕燕最讨厌别人靠近。

虞太尉和姜夫人并排躺在床上,床帐外一人高的细长黄铜鹤形烛台共十二盏,将房内点缀得灿烂辉煌,多宝阁上摆着的红珊瑚熠熠生辉,珍珠帘子流光华彩,地上大理石雕刻的地砖倒影出橙黄灯光点点。

“殿下今日提剑,斩了御史大夫。”虞太尉长叹一声,略带感叹。

姜夫人知道虞太尉只是想找人说话,没真想听她意见,于是她便随口应着敷衍,昏昏欲睡。

“因凉州王在回晋阳的路上遇刺失踪了,御史大夫建议彻查搜寻。”

姜夫人一下子精神了,忍不住尖声,“凉州王失踪了?!那虞年年要送给谁?要不送给太子?”

第4章

正正经经论起来,现在坐在大梁皇位上的,应该是慕容澹才对。

慕容澹的父亲慕容钊,是先皇嫡长子,自出生便被册立为太子,奈何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咯血昏死过去,而立之年膝下更是无一儿半女。

虽说大梁皇室历代子嗣都不丰,但个个体格强悍,像慕容钊这样的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