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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从不会主动要求什么,更不会闯祸惹事,以防被皇帝不喜。

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因为,父皇母后会开心。

好像还从没顺着自己本心做过什么。

看着自家殿下陷入沉思,银梭将床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好,劝道:“殿下,您这段日子都没睡好,今天早些休息吧。”

宋善宁没答,顺着腰枕滑进被窝,银梭吹熄两盏烛灯,转身想要出去。

宋善宁却忽然叫住她,“银梭。”

银梭转身,“殿下,还有事吩咐?”

宋善宁躺在枕上,摇了摇头,问:“那些金子,谢谌收下了吗?”

银梭一愣,转而摇了摇头。

宋善宁松一口气,小声吩咐,“好。你随便寻个说辞,让母后在那日宴会上,加上一个廷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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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谌折腾了一天,又乏又累,早早便洗漱歇下,并提前嘱咐了荆阳,明日不出门。

没想到还是早早被人敲门叫起,谢谌有起床气,却不会随便发泄,此时强压着火气拉开门,“什么事?”

没想到候在外面的却不是荆阳,而是廷安侯房中的小厮崔四,他后退两步行礼道,“三少爷,侯爷请您到松山堂去一趟。”

松山堂是谢昌云和夫人赵氏所居的主院,谢谌往常只有年节时才会去请安,平时多半都是过而不入。

谢谌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

崔四早习惯了他的冷淡,先回了松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