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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不是真正的神明,不能时时刻刻注视到这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

“还不知道秋天的大祭祀会来些什么样的家伙呢。”若木再次长叹,他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燕,如果你遇到那些家伙,可千万不要冲动,对付他们是我们大人的事燕?”

他看向身侧,发现燕遥知早已没了踪影,若木微微张着双唇,凝在原地半晌,才轻轻“嘶”了一声,道:“糟糕,这孩子不会生气了,去找外来人的麻烦吧?!”

若木慌忙抓了把荆棘的种子,顺着下山的小路奔跑起来。

祖庭部落的午间依旧祥和。

错落有序的石屋中间隔着宽阔而平坦的道路,路旁特意栽种着树干笔直的树木,有长颈褐羽的大鸟被拴在树干上,这些大鸟是部落民们最常用的代步工具,性情温顺,载重力强,就是长了个蜥蜴模样的光秃秃的脑袋,看上去有点憨丑。

为了区分步行鸟的归属,部落民们往往会在鸟的脖子上挂几串兽牙兽骨,或者干脆用草绳栓一截木头上去。

一个下身穿着抹布,上身批了块兽皮的老人骑着步行鸟缓缓停在自家门前,有人从石屋的门口看见了老人的身影,都抬起手冲他摇摇:“阿年长老。”

阿年长老也满面笑容地向这些部落民点头示意。

他的须发早已全白,脸上刻满风霜,褶子生得就像是树皮一样粗糙,却依旧慈祥可亲。

阿年长老身手矫健地从步行鸟上跳下来,走进属于自己的那间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