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元景行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暴躁,胡乱用他自己的外袍擦拭手上血污,左右转身寻到她的狐裘,粗暴地扔她身上,“穿好!”
“”时月影被砸得额头一沉,眼神又哀怨了几分。
他撕开染血的纱布,取来新的包扎,奈何纱布太短没法系紧,于是他如困兽一般左右寻着东西,一直到他看见时月影手中她那根湖蓝色细缎带。
他夺了去,缠绕在纱布上。
“你这样不知节制,伤口何时才能痊愈?”时月影抱着膝盖,下颌抵在手臂上,语气平静。
他回眸瞪他,“用你管?!你不就盼着朕死么?!”
“”她被挤兑得没地站了。
他处理完自己的伤口披上衣袍,又去捡被他一股脑靠在地上的折子纸笔,如此一来又会牵动伤口。
时月影不禁腹诽,他简直是在自虐,这也是她不懂他的地方。
她下了御座,赤足踩在砖面上,“陛下去休息,臣妾来收拾吧。”不带着一点儿别的意图,纯粹觉得他几番弯腰起身,等收拾完这些,伤势必定会更加严重。
“你滚回去!”几本奏折被墨水染脏了,元景行有点恼火。
她不但没离开,反而跪坐在地上帮着他一起收拾奏折。
一切整理妥当,元景行看着她裙裳上的血污,“这衣裳换下来丢掉。”
“???”这茶白色软缀珍珠烟罗裙价值不菲,绣房的宫女耗费数月缝制而成,“洗干净就好了啊。”
“你不是嫌朕的血脏么?!”
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