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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壮年的年龄,深深的褶皱,凹陷浑浊的眼窝轮廓却像是上等区八百岁的人。他的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体弱的妻子。

孩子是在前两年刚刚诞下的,这在十八区可谓是一件大喜事。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老股也很高兴。

所以他要在有生之年尽可能的多挖出煤矿,攒出孩子长大成人的钱。

老股说完,众人没有再关注那个陷在妄想中的男人。众人抬头看了看漆黑色的天空,然后安静的前往了采矿区。

黑黝黝的矿井前,众人带好安全帽,坐在运输车上。

众人又具都艳羡的看着前方检查缆车的老股。老股已经凭借多年的经验,成功的混到了地面勘测煤矿的地上活计,不用和他们一样下井了。

老股就是他们活生生的目标!

果然还是听老股的话,趁着年轻多卖力干活讨好监工才是吧。

巨大的黑山上,是一排排的钢铁小屋。除此之外偶尔还零零散散的远远散落了许多小屋,而莫回岸的家就在这些远离中心的钢铁小屋中。

黑色的煤灰落了全身,头发上也是一摸一手黑。将衣服扔给智能机器,冲了澡后,换上新的黑色衣服,莫回岸将种子放在一个黑色土壤的花盆内。

莫回岸熟练的将掌心放在花盆中央,似乎在感受什么。

莫回岸是在半年前穿到这里的。主攻植物学专业,一次上山观察一种黑色的荆棘种子的时候,遇到山体滑坡,然后便到了这里。

他发现这里的黑色种子与那荆棘种子外观很是相似却同时又有些细微的不同。

如钢铁一样坚硬的黑色种子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就像这里昏沉,不见天日,终日笼罩在的烟雾内的天空一样不可思议。

但自从来到这后,莫回岸也发现他似乎能感知到这些钢铁一样坚硬的种子内的生命力,他能感知到种子是活还是死。

这对他来说是种很奇异很美妙的感受,对方就像有一双清凉柔和的小手在炎热干燥中轻轻抚摸他的大脑,回归祥和的胎儿时期令人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