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一戳面前厚实的背:“你脑袋上都是沐浴露欸。”

祈想反手摸了一把,收获一手的白沫,他不好意思得连头发丝都写满了窘迫二字。

“我听到尖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出来得太急了。”

解释完,他开始用力揉搓起脖颈皮肤,脖子都搓红了,还没擦干净泡沫。

看得池音音都怜爱了,喊了一句:“别动。”

祈想立刻就不动了。

她将手放在他的湿发上,将脑袋往她怀里带,然后拿过抽纸,慢条斯理地擦起泡沫来,“谢谢你帮我打蟑螂。”

祈想说:“白痴欸!瞎想。”

怎么还有台湾腔,池音音反驳:“说你自己吧!”

这次祈想没有说话了,估计他也认可自己是瞎想的白痴,安静低头让池音音给他擦泡沫。

普通帐篷那边。

易星池想去找池音音,惨遭节目组阻拦,气得他说话声线都在抖,“她喜欢上祈想了?”

都没人回复他,他就自己眼眶红鼻子红,是那种又生气又委屈的表情——放在其他男人身上可能会觉得娘,但是易星池长相偏混血,露出这种表情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譬如导演就怜惜了,偷偷告诉易星池:“我看过求生直播了,两人没发生什么事。”

“可是她给我发一个问号,音音从来不会这样敷衍我的。”

易星池越说越难受。

幸好他只是脾气娇需要人哄,没有强人所难的坏毛病。

沟通导演许久都见不到池音音后,便难受地独自离开了——背景落寞萧条,充斥着一种看不到池音音短信就无法入眠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