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差不多了,墨元白从虚空中收回视线,抬腕看了看表,将手中的烟盒停在掌心,用拇指推开盒盖。

一阵阴风过后,一道黑影渐渐显形。

在锁魂盒里养足了十个小时,范金山一落地就朝墨元白做了个揖:“大人,请恕罪!属下给您添麻烦了。”

墨元白摆摆手,让范金山坐回自己的位置。事以至此,一切责难都是多余。

“大飞,你弟弟怎么样?一定……很伤心吧?”范金山穿着白天的深灰t恤,坐到周大飞身边的空位上,侧头轻声问道。

“可不嘛?你将他提到队里当法医,他一直很敬重你,拿你当恩师。”周大飞的浓眉大眼横过来,瞅了瞅范金山。

“是我大意了!大人发现车门异常已经提醒我了,我还去开车门。”范金山懊恼地握了握拳。

“金山,上回欠我的一盘棋你可不能赖了?”司马致远听出了周大飞语气里的埋怨,隔着周大飞,忍不住插话。

“嗯,不会赖。”范金山感激地朝司马致远看了一眼。

“金山,你是马上转世,还是再等等?”三人的嘀咕落入墨元白耳里,他垂首问道。

“我……想同大飞一样,以魂体逗留人间。我想看着闺女大学毕业、结婚成家,看着老伴能够安渡余生!”范金山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周大飞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何必”。何必和他一样傻。

“即使看着她们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