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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姝瑶瞳孔猛地一缩,在温暖和煦的阳光底下狠狠打了个冷颤。

“这回我不止不能往前进,还得给三皇子说情,最好让三皇子别死,一直同我这么互相制衡着。”沈韶帮陆姝瑶扶了扶鬓边的金钗,语气淡淡。

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没人说的清,但陛下是最终得利者,这点毋庸置疑。

甚至将沈韶迎回宫这件事,也说不好陛下是为了稳定朝堂,还是为了平衡皇后一派。若是后者,陛下到底知不知道三皇子一直看太子不顺眼呢?

“陛下”皇后一身素衣,脂粉未施的入了皇帝的寝宫。

乾元帝穿着明黄色里衣,站在床边看书,他对于皇后到来完全不惊讶。“你来了”

皇后看着相处三十多年的枕边人,眼中溢满了悲哀。“陛下知道臣妾要来?”

“承樾是你最看重的孩子,他一走,你怎么会不来求情?”乾元帝放下书,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

三十多年,他也并非完全对她冷心冷情,否则根本不会有皇后独宠的消息传出来。只是如今承恩公府没了,他也用不着再故作深情。

这还是太子昏迷以后,皇后头一次能与皇帝面对面的说话。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对她的那些情意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皇后不是蠢人,只是被皇帝的柔情迷了眼睛。她抖了抖唇问:“乾元十七年,惠妃曾经怀有身孕,不过后来小产了。”

乾元帝叹息一声,女人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坐在书案后,静默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惠妃母家是定国公府,过于势大了些,朕不允许她诞下朕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