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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夜她睡的一点都不好,总是想到小狐狸。等第二日,人便有些恹恹,总是提不起劲儿来。

红杏提了食盒进来,将早膳放好,见陆姝瑶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心疼的劝:“姑娘该早些睡的,陪着找到那么晚,哪会吃得消?”

她伸手去摸陆姝瑶的额头,却碰见一片滚烫。“呀,姑娘您发烧了。”

陆姝瑶自己倒觉得还好,只人有些发冷,头上昏昏沉沉的,她撑着下巴问红杏:“你将昨日的事再同我说一遍,阿哨怎么好端端的会跑出去”

红杏点点头,将昨日的事又说了一遍,端了热粥,劝着陆姝瑶多吃一些。陆姝瑶哪有胃口,手里捏着勺子,想的还是不知所踪的小狐狸。

小家伙通人性,在外头过了一夜不知道该如何惊惶呢!

陆姝瑶草草用了几口,就躺在塌上小憩,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还能听见阿哨的哀嚎声,她很快又惊醒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到了半下午,不止没退烧,额头滚烫的厉害。

红杏一早去府里喊大夫,哪知大夫家中有事,休了假,只得又去寿安院里向老夫人讨了牌子,出府去街上找大夫去。

穿着秋香色比甲的丫鬟一路跑的比风还快,鞋子跑掉了,便拾起来继续跑,一路行至医馆门口,拍门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医馆的门板拍穿。

沈韶议完事站在走廊里吹风,外头细雨霏霏,风将雨吹进来,也将红杏嘶哑的声音吹了进来。

察觉到沈韶的视线,常寿跟着看了一会儿,肯定道:“主子,是陆二姑娘身边的丫鬟。看她拍的这么急,全然不顾形象,莫非是陆二姑娘有恙?”

常寿其实弄不懂主子同陆二姑娘关系,若说主子不在意,这等小事连一个眼神也不会给。更遑论上次,竟还同陆二姑娘同桌而食,这可是小郡主都不曾有的待遇。

但若说主子有多在意,也不尽然,听见陆二姑娘有恙,不会仍旧这般淡然。

沈韶收回目光,转身向屋内走。“将门窗关上些,别让雨进来浸湿了我的书。”

“是,小的知道了。”

常寿心道果然如此,看来主子对陆二姑娘也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