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燕青九笑道：“别害羞了，我又不是外人。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不过一年多不见，你懂事了。”

白芷垂着脑袋，抱着宣纸，默默地嘟起嘴巴，“你怎知我懂事了？”

“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变得有礼貌，有教养，像是一个乖巧的大家闺秀。”燕青九语气平和。

白芷被夸得脸都红了。

忽然间就有种错觉，燕青九没有变，只是她长大了，心思多了才会觉得委屈。

他不能带着她外出，却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让她学知识，懂礼貌。

她以前只是一个小乞丐，现在有这样的生活实属不易。

“哥哥！我没有让你失望吧！”白芷鼓起勇气抬起头。

燕青九满脸浅笑，气质清雅道：“没有，你表现得很好，也让我很意外。”

白芷笑着笑着就哭了，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思念，上前抱住燕青九的腰。

“那你回来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看我。你是不是以后都不理我了？我知道我有些差，但我一直有努力。哥哥不管几年不回来，我都会等你。你说过，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骗人，你嫌我麻烦了，也不想当我哥哥了。”

燕青九被她的哭声弄得不知所措。

他站在那，有些慌张地抬起手，看着眼前的傻丫头，想伸手安慰，又觉得不妥。

只能结结巴巴道：“白芷，你、你误会了……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学习。你一回来，我这不是来看你了。谁说不要你了，我会一直是你哥哥，是你最亲的人。谁要是欺负你，我就算在很远的地方，都会赶回来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