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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柯虽每次出行习惯写游记,洋洋散散,转载人数都很多,在a大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的意外逝世,在学校引起轰动。人类学系为他撰写了悼词,网络上同样一片哀悼追忆。

而来现场送别他的,除了家人亲戚、a大师友和研究院的领导同事,还有许多严父严母也不认识的人。

是严柯到处游离时结交的朋友,听闻噩耗,不远千里送别知己。

有耄耋老人、未成年的学生、有衣冠楚楚之辈、还有如严柯一样看似形容不羁的浪人……

这一切看起来不可思议。

但严柯本身的存在,本就是一个不可思议。

送别会结束,最亲近的人自愿留下来守灵。

温阮也留在此地,坚持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直到清晨的阳光升起,被虞桓不由分说带回了房间休息。

温阮躺在床上,虞桓拿毛巾湿水,给她擦净了脸,又喂了包子和牛奶,她都乖乖吃了。但这个模样,虞桓看了心疼。

“阮阮,你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对我说出来,别一个人闷着。”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短短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却好像很久没见了。

温阮看着虞桓的眼睛,半晌,嘴唇微张,动了动,忽的唇角向下一拉,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自责与痛楚哭了出来——

温阮其实很少会哭。常年野外奔波,她不是一个娇柔的性子,也只有在虞桓的面前,才偶尔撒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