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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奕悄悄看了牧子期一眼,这才起身出去做事了。

邵奕尤记得,他刚刚接管后宫事务的时候,陛下还曾偷偷叮嘱他,要小心牧子期,更要小心看他是否同朝阳宫有所来往。

如今才不过四五个月的光景,陛下对牧子期已经全然信任了。

牧子期之后给朝沅捶腰的时候,还笑着问:“臣说什么陛下就信什么,陛下就不怕,臣诓骗了您?”

“你向来不发声,说话也极有分寸,不确定的事情,根本不会同朕讲。”

牧子期手上力道正好,他蹲在一旁,一边卖力地帮她按着,一边笑吟吟道:“陛下这么说,就不怕臣恃宠生娇,日后胡乱说话,误导陛下?”

“你会吗?”朝沅放下朱笔,低眸看着他问。

他眼神坚定,温柔地笑了:“不会,臣说过,永远都不会欺骗陛下。”

朝沅伸了个懒腰,将人拽了起来:“那朕便信你,你也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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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到了腊月底,宫里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年节了。

空飞沉的伤足足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至于那元鹤轩,之前在太极宫殿前跪出了风寒,拖拖拉拉,也是一个月才能勉强下地。

三日后便是除夕了,朝沅是不能让元鹤轩一直禁足的,过年是怎么都要将人放出来的。

元堂早就在等着这一日,之前印白的事情闹得再大,只要元鹤轩的中宫之位坐稳了,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元府也早有属下替他盘算过,到了年节,陛下是定然会将元鹤轩放出来的。

只是,朝堂上的大臣们,接连上奏,让陛下不能轻易饶过了王君。

最终,朝沅还是将那些奏折压了下来,笑吟吟地对着大臣们道:“王君已经知道错了,之前王君在太极殿前跪了一整夜,身子也是刚刚才将养好,就要过年了,朕也想一家人团团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