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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鹤轩哀伤之际,牧子期到了。

彼时,朝沅正与沈越在正殿叙话,芒望便在门外扬声道:“陛下,牧大人到了,可要他进去侍奉?”

沈越微微一顿,倒是立刻垂目不敢言语了。

他见识过这位牧大人的放肆,那样的举动,沈越是做不出来的。

他从小到大都是守礼之人,除非陛下要他侍寝,否则,他不敢像牧子期那般,偷偷与陛下调情。

不过沈越真的好羡慕牧子期,可以随心而活。

可他又很嫉妒牧子期,他这才与陛下单独相处了一个时辰,牧大人便急匆匆过来了。

沈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心绪。陛下让他来朝阳宫,是为了盯紧王君的,他应该谨守本分,随时等待陛下差遣。

每每觉得心中愤懑之时,沈越都会想起母亲的话。

母亲教导过,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不必强求。做人,还得谨守本分才是。

牧子期进来的时候,沈越正坐在朝沅的对面,而朝沅正坐在那里品茶。

牧子期心底松了口气,上前微微行礼。

朝沅抬眸瞧了牧子期一眼,突觉有趣。

大约他在自己跟前过于放肆,如此乖巧的模样,也极少瞧见。

朝沅微一抬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不必多礼,过来坐着吧。”

牧子期瞥了沈越一眼,这才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朝沅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