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凌安静喝粥,没搭上话,余挽风本来也是随口一句,见蔚凌如此淡漠,他反倒是来了些兴致,胳膊往小桌子上一搭,手把装了馄饨的碗当成酒碗,仰头“喝”下:“玉兰仙子与程英桀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一直留在宫中,偏偏你这个当师尊的却被他保护着。”
他在这里用了“保护”二字倒不是胡来,蔚凌倘若知情,绝不会不闻不问——
“保护?”夏洲尝着冰糖葫芦的甜,眼里又一股扫平幽怨的锐意:“就他?菜都没眼看,最后阿凌不也没逃过?”
蔚凌喝完粥,唇上沾了热气,他看看夏洲,夏洲却更得意了。
“多亏我,妖界头号善妖。”
夏洲去拿蔚凌的粥,被蔚凌端去旁边,夏洲不服气,跟着去抢,蔚凌也不输他,装了粥的碗抛到半空又换另一只手接住,一滴不洒。
还善妖,丧心病狂差不多,成天吃着嘴里,盯着蔚凌碗里,一碗青菜粥都要抢。
一轮争夺下来,两人都只动手不动身,最后夏洲认输,用自己的红糖汤圆从蔚凌手里换来了粥,喝了一口还嫌难喝。
余挽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手指一颠,趁着没人注意,把馄饨连着碗一口全吃了,吃完,他呵了一口热气,露出满足的笑容:“二位可有吃饱喝足。”
夏洲刚把自己的红糖汤圆拿回来:“饕餮,你不会今天还想和我打吧?”
余挽风笑:“打架改日,先办正事,我是拿俸禄的妖。”
夏洲:“什么正事?”
蔚凌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夏洲提过昨日的事。
余挽风真起身来,抖了抖衣袍:“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