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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人能蠢成这样?

“惯子如杀子,郑公不明,才会使得郑释身陷囹圄,命不保夕,与你何干?他是你的长辈,何来你管束他的道理。”朱瑶彧抿一口茶,“堂兄今日前来为何,我心中有数,倒不必与我说这些场面话,吾的答案只有两字,不行。”

朱汶听了这话,有些急了,“瑶彧!我是你堂兄,他也算作你的舅舅了!”

“今日便是我嫡兄惹怒陛下,我也绝不会去帮,堂兄该分得清轻重缓急,莫要感情用事。”

朱汶确实是个很感情用事的人,不然他早就和朱善一样,进入中枢部门,而不是在鸿胪寺当一个鸿胪寺卿。

不是说鸿胪寺卿的官位小,这个官位可一点儿都不小,只是说鸿胪寺在朝中地位并不高,除了朝贡日需要他们帮大忙以外,其余时间,这个部门闲的很。

三年才能被皇帝想起来一次,有什么前途?况且接待使臣不是好差事,做的好是应该的,做得差全由他们背锅。

见朱汶还是不甘,朱瑶彧又劝了一句,“堂兄,你该庆幸陛下是非分明,这才没让郑释牵连到你,牵连朱家。你是朱家子弟,郑释到底是外姓,怎能为他,伤及自家呢?”

朱瑶彧知道该怎么说服朱汶,她口中这些话,都是曾经朱家长辈对她的教诲。

朱汶听着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心中难受,郑释看着他长大,两人后来又同在鸿胪寺,平日里往来密切,感情甚佳,不光母亲舍不得,朱汶也不想让郑释死。

“人心偏着长,我知道他犯下大错,但我还是不想让他死。”朱汶颓废的垂下头,他是个不合格的朱家人。

就连堂妹,都有一颗朱家人天生冷硬的心,而他却连一个舅舅都无法割舍。

朱瑶彧想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堂兄竟然心软到这个地步。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朱瑶彧又为朱汶续上一杯茶,轻声道:“若你只是不想让他死,倒是有别的办法,只看兄长愿不愿意做了。”

“办法?”朱汶一夜未眠,有些许血丝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是啊,郑家是不是有人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