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是这洞里太阴森潮湿,你待不惯么?”公孙贺暗暗道,“还是说,看见你的师父,心里难受?”
嵇胜阴恻恻地看了公孙贺一眼,冷冷道:“他已不是我师父,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公孙贺伸手,轻轻鼓掌两下:“你有此等想法倒是不错。”
嵇胜刺刺道:“说来,霍乔的武功不是无人能敌么?怎么如今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他杀了方无竹?”
嵇胜虽与公孙贺结交有一阵时日,但两人不过各取所需,也不算有什么深刻的交情,嵇胜也一直有些厌恶公孙贺那阴阳怪气的脾性,是以说话也带刺。
果不其然,公孙贺脸上笑容缓缓放下,他沉沉扫了嵇胜一眼,阴冷的目光停在他略显煞白的脸庞上,轻笑一声道:“急什么?你且等着看吧。”
一旁的周飞雁神色紧绷,他忍不住对另两人道:“你们确定此地安全么?!我可不想被萧阳月找到丢了性命!”
“放心,到达此地必须经由湖底穿过,且湖水位置隐秘,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公孙贺道,“更何况,方无竹正和霍乔大人拼杀,萧阳月哪里会离开他?”
公孙贺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忽地自三人背后而来,如一阵风刮过,周飞雁神色巨变,还来不来回头,带血的刀尖径直从后穿透他的脖颈,往旁一转,他的头颅顿时被削去一半,热血溅起三尺。
周飞雁的身体抽搐两下,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萧阳月站在他身后,脸庞被血染得惊心,他一甩剑上的血珠,对还被震慑在原地的公孙贺嵇胜两人道:“还想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