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月晨起去皇宫时,府中的游廊边铺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各处都有下人拿着竹扫帚在扫雪,他府上那棵高大的银杏早已落尽了树叶,树枝也是皑白一片。
丫鬟拿来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给萧阳月披上,领边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得他眉眼如画。
萧阳月踏着雪到了皇宫,这一月宫中无事,朝堂也很安稳。
下了早朝之后,萧阳月准备出宫门,远远地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他回过头,见侯府的轿子轧雪而来,戚逐掀开轿帘,从马车中走下来。
即使已经是深冬时节,戚逐依然带着他的扇子,穿得也并不比秋日里更多,他走到萧阳月面前,道:“方才走在后面,差点还以为你是宫里哪位娘娘呢。”
萧阳月望着他:“侯爷有话直说。”
戚逐笑了一声:“美人当配美酒,看见你,我想起我府上酒窖里藏了几壶上等的葡萄酿,你午后有空到我府上坐坐吗?或者我带酒到你府上去?”
戚逐前前后后也夸过不少次萧阳月的样貌了,从前萧阳月听着,只当是侯爷嘴上素来风流,权当耳旁风听了,如今再听见这些话,萧阳月心里却泛起了几分异样的涟漪。
他挥散心头这点情绪,迟疑了一阵,回答:“侯爷到我府上吧。”
“那便午后再见。”
戚逐转身,萧阳月却又叫住了他,他回头,见萧阳月立在披雪的朱红色宫墙下望着自己:“侯爷穿这么少,不冷吗?”
戚逐笑着回答:“我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