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月诧异地抬眸,侯爷竟也做了噩梦?
戚逐没喝那汤药,说明并非汤药中的东西作祟,这船上、亦或者是这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侵扰人的梦境?
一阵灯笼摇晃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两人回头望去,只看见一个矮小佝偻的影子提着灯笼慢慢地从船尾过来,正是船上那名神婆。
神婆:“这么晚了,二位出来做什么呢?”
戚逐单臂将萧阳月搂入怀中,道:“神婆大人,娘子夜里睡不太好,小民带她出来到甲板上透透气。”
“夫人许是不适应乘船,明日便好了。”灯笼的光模糊蒙了一层在那神婆苍老的脸上,忽明忽暗,“夜里凉,二位还是回船舱内吧。”
戚逐答应一声,牵着萧阳月回了船舱内。萧阳月暗暗地回头,见那神婆站在原地,手里灯笼微微摇曳,身子却一动不动,像一尊死气沉沉的石像。
这几日,众人都在船上度过,福船也从未靠岸。
每一日清晨,船上所有教徒都须在甲板上聚集跪拜唱诵,神婆也会在每日相同的时候送来一碗汤药和几块香料。
教徒们的食物千篇一律,早中晚皆是一碗稀粥与几个馒头。在船上住的第二日早晨,戚逐与萧阳月正往船尾去准备领取食物,却忽地听见船尾处传来一阵吵闹和骚动。
地上摔碎了一只瓷碗,粥洒了一地,与戚逐萧阳月同船的高耿夫妻二人正面色惊慌地呆站着,贾焕站在他们面前,他的一位侧夫人则被丫鬟扶着,撑着腰挺着肚子站在一边,满面的鄙夷。
贾焕怒道:“你这蠢妇!冲撞了我的如夫人,要是动了胎气伤到灵胎,你有几个贱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