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时皇上遭遇刺杀,如今贤王也被刺杀,真是巧合?是红岳会的人?还是其他门派的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房内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萧阳月推开房门,外面站着白钰,他正想禀报,萧阳月一抬手,示意他压低声音。
白钰这才发现,侯爷正在房里休息,便俯首低声道:“阁主大人,我们查了那香炉里的香灰和府里剩余的安神香,的确都只是普通的熏香,未查出下毒的痕迹。王爷平时用的那些东西,也都没发现什么蹊跷。”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戚逐的耳朵里。又是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天已透出几分微亮,戚逐才假装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从床上坐起。
戚逐:“几时了?”
“卯时二刻。”萧阳月道,“侯爷睡时白钰来报,说王爷用的东西暂未查出蹊跷。”
“是吗……”戚逐缓缓开口,“如今王爷殁了,这些东西还是让管家好生看管起来。”
那日早晨,贤王府上下都挂上了吊唁用的白布,王府住女眷的西苑哭声不断,贤王的妃妾和几个孩子趴在贤王的灵柩边痛哭不已,几度哭得昏厥过去。
戚逐看着王府内落魄的景象,想起去年的贤坤侯府也是这般。不过,他们悲恸倒似乎是真情流露,轮到自己,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贤王世子朱仲谦搀扶着自己的母妃,哭得双眼通红,朝着父亲的灵柩拜了又拜,他看着立在一边的萧阳月,走上前,沙哑的声音悲愤交加:“那刺客的下落,还望阁主大人尽力搜寻,以告慰父王在天之灵,否则……父王死不瞑目!”
“世子放心。”萧阳月回答,“皇上过不了多久便会下即位诏书,世子尽快振作起来,好生打理王府吧。”
朱仲谦郑重地朝着萧阳月拱了拱手,扶着悲痛不已的王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