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月见他坚持,也不欲多说,便回屋了。戚逐躺在窗边,身上盖着一层薄被褥,萧阳月的铺位在他身边,他侧着身,听到身边一阵窸窣响动。
戚逐:“阁主大人。”
萧阳月:“干什么?”
“先前是我失言了。”戚逐道,“还望阁主大人别放在心上。”
萧阳月沉默着,最后才平静道:“侯爷少与我争些言语上的机锋,我自是争不过的。”
戚逐暗自一笑,心道要说萧阳月不近人情,偶尔也还是会透出这么几分可爱来。
戚逐不再说话,闭上双眸休息,大约过了两刻钟,屋里周围便传来细微的鼾声。
萧阳月的呼吸很安静,一副已经熟睡的模样,但戚逐清楚,萧阳月必然不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
只是,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大约在丑时三刻时分,戚逐便又嗅到了那股方才在井边嗅到的气味,这一次,臭味要比在井边浓郁些许。
戚逐在黑暗中睁开眼,暗暗地分辨着气味的来源,忽地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衣衫摩挲的声响。
戚逐转过身,见萧阳月站了起来,他提着剑,似乎准备出去。
戚逐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困倦,像是方才才从睡梦中苏醒似的:“阁主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萧阳月没有回答戚逐,只是轻轻用剑挑开竹制门帘,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