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子哼笑:“为师当然知道。”他停了几秒,乜了楚越宣一眼:“你和他关系倒是好,还是因为对他有愧?”

当年那本剑法是楚越宣的父亲交给温敛故的,却没想到引起后面这么大的事端。

楚越宣自然也有愧,只是性格内敛,所以不善表达。

更何况……

云重子想起那老和尚所言,心中叹息。

温敛故的母亲曾经喜欢过楚越宣的父亲,甚至楚父还是她的“半身”,求而不得后,找了个替代品,才有了温敛故。

这都什么事儿啊!

云重子又想叹气了。

他借着拿茶杯的功夫,遮掩自己神色的异样。

尽管云重子觉得自己这个直肠子徒弟根本看不出来。

“不是有愧。”楚越宣定定地看了云重子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是我去官府告的状。”

噗——

云重子一口茶喷了出来,震惊地看向了楚越宣。

“你你你你你……”云重子抖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越宣并不觉得诧异。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一直以为自己光明磊落,和父亲一样,天生就该是被人爱慕的大侠。

即便有些纠葛,也该是儿女情长,风月之事。

但楚越宣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他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又不是那些草木傀儡。

人既有心,总会偏帮。

许是看出了楚越宣的抗拒,云重子瞥了他一眼后,没再多说这些往事,转而问起了当日情况。

楚越宣据实以告,末了他犹豫了一下,加了一句:“安雪和江小姐都受了惊吓,白家这一次,委实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