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拜完了堂,就被送入了洞房。

直到坐在床榻上,江月蝶还有些神志不清。

这就结束了?

要知道尽管江月蝶多次宣称“不在乎”,但这一次不同于傀儡师那一次毫无形式的虚假,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成亲”。

对于江月蝶而言,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经历了这样新奇的事,她不仅不觉得疲惫,反倒有些亢奋。

或许是因为欢喜娘娘的缘故,屋子里没有安排侍女仆从,十分安静。

江月蝶不由回忆起方才的场景。

她的视线被红盖头遮蔽,即便能隐约看到一些,也全都是红色模糊的虚影,低下头时,也只能看到红色裙摆荡开的涟漪。

唯有那一双手。

手指如竹节般修长,骨形完美,覆盖在手上的那层肌肤更如凝玉,隐藏在肌肤下的浅青色经脉微微凸起,为这双本就无可挑剔的手更添上了一份别样的性感。

……越想越喜欢。

江月蝶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下的裙摆。

从那日她在茶楼和闻长霖对峙时,脱口而出“喜欢温敛故”后,江月蝶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她是喜欢温敛故的。

无论是先前的多次逃避,还是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朋友”,这些虚伪做作的谎言。

不过是为她不该产生的情感,蒙上了一层纸罢了。

眼见那张纸破了,她就要再蒙上一层新的,自欺欺人。

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不该”,更是定下了那荒唐可笑的友人之约,试图用“朋友”二字彻底划清自己和温敛故的界限。

他竟也陪着她折腾。

想到这儿时,江月蝶抿起唇,抓着红绸的手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