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古怪,却没有影响立在枯井旁的白衣公子半分。

楚越宣仔细地将残卷包好,似是不经意地提及:“后日便是闻公子佛印显现的时候了。”

“嗯。”

见温敛故依旧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几本残卷,神色没有任何波动,楚越宣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闻家对此事很重视,到时候成亲场面怕是会闹得很大。”

然而温敛故还是没有反应。

回去的一路上,楚越宣说什么,他就淡淡地应一声,从不主动开口。

问得多了,温敛故反倒笑起来。

“当日在傀儡师一案中,不也是她充作诱饵么?”温敛故弯起眼眸,将目光从残卷中移开,笑着看向了楚越宣。

“那时,似乎不见师兄这样心神难定。”

楚越宣被这个类比惊住:“这、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温敛故淡淡地扔下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提起“江姑娘”三个字。

与前些时日,动不动就要炫耀时的状态,截然相反。

楚越宣觉得头疼极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位从小聪慧得异于常人的师弟,是不是压根连自己的心都没看明白。

楚越宣这一路拐弯抹角的已经说了太多,实在想不出更多的话来劝解。

更何况这种事,通常是当局者清,他一个旁观者,只怕越说越乱。

这么一想,楚越宣索性也闭上了嘴巴。

两人一路无话,眼见即将回到镇上,楚越宣心一横,自知无法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