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屋内,颇有几分幽然鬼魅。

“原来是这样。”

温敛故感慨似的碰了碰江月蝶的脸,早在地牢里他就想这么做了。不等她开口抱怨,温敛故话锋一转,俯下。身贴近了了江月蝶的耳畔。

“你方才说了那么多宝物……我给你的稻草呢?”

在提到‘宝物’二字时,温敛故停顿了几许,又轻笑了一声。吐息落在江月蝶的侧颈,如同一条无形的蛇,在她的身上游弋无度,肆意妄为。

室内的温度似乎都因此而上升,江月蝶为这小学生争宠的语气发笑,但面上不露分毫,依言拿出了那根稻草。

温敛故终于满意:“收好。”

他含笑的声音刚刚落下,整间屋子轰然震动,破空声四面而来!

数不清的纸扎人从四面破门而入,乌泱泱的一片堵在了四面八方,甚至还有挂在墙壁上的。一双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来回地搜寻,它们中许多连五官都十分潦草,偏偏却能清晰地发出声音。

“咦,活人在哪儿呢?”

“我看见了,他们在那里!”

“别挤我!快去杀她旁边那个男的,主人说了,那个女子不可以动。”

“为什么呀?”

先前说话的那个纸扎人咯咯笑了起来,它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道具冲向了温敛故,惨白的脸上还裂开了一张嘴:“听说呀,她也许会是我们的阿娘呢。”

“哇,阿娘!”

“是我们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