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愣愣的看着那团落在床中央的头发,它们依旧纠缠在一起,甚至因为没有前主人的拉扯,团得更紧密了。

当然,在中心那些团成结的映衬下,尾部多余零零散散的二三十公分长发就显得尤为凄凉。

说句实话,当日对待那团稻草都比这温柔些。

江月蝶张了张嘴,又闭上:“……”

想要开口,但是欲言又止,然而不吐不快。

温敛故略挑起眉,支着一条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月蝶,主动问道:“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谢你,没有为了一劳永逸把我头都给削了。”江月蝶一脸诚恳,“请问这样的剪发技巧,也是你在捏花生米时悟到的吗?”

“……”

江月蝶心里轻哼,伸手顺了顺头发,怎么以为就你会阴阳怪气?

温敛故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选择性地忽略了江月蝶的问题,收敛起笑意:“你的问题问完了,就轮到我了。”

见他正经起来,江月蝶也严肃了神色。

从楚越宣、慕容灵、坐鱼妖,到现在的傀儡师,甚至是当日里给她一朵蝴蝶兰花的客栈掌柜……诸多思绪在江月蝶心中绕了一圈,不等她想得更深更远,就听温敛故柔声开口问道——

“你刚才与稻草妖说话时,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江月蝶:“……”

千言万语,就这样哽在了喉咙。

温敛故蹙着眉,极其认真地看着她,在等待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