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起了什么,温敛故神色柔和了许多。

他的目光落在江月蝶向上的手掌上,轻轻挑起眉梢,将手中的黑剑放在了她的掌心。

“拿好。”

眼看着江月蝶皱起眉,低头怀疑地打量起黑剑,温敛故唇角弯起清浅的弧度,向后瞥了一眼,意有所指地开口。

“火可是很快要烧过来了。”

前方一直安静如鸡的坐鱼闻弦音而知雅意,不用温敛故再多言,坐鱼早已给两人铺好了前路,甚至在温敛故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适时的将门推开。

可谓是将狗腿做到了极致。

正因为坐鱼过于狗腿,速度过快,导致江月蝶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光芒扑面而来,毫无准备的江月蝶眼睛被刺痛发酸,她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黑剑想要挡住日光——

紧接着几乎是同一时刻,耳旁传来了‘噗’得一声恍若气球爆炸的声音,下一秒,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了江月蝶的脸上!

草!什么鬼东西!

江月蝶被唬了一跳,连剑都握不住了,撒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好一会儿,她才迟疑地伸手摸了把脸,却无意间将血晕开,眼前全是腥臭的血色。

是坐鱼妖的血。

江月蝶模模糊糊地想到,刚才她挥了下剑,然后、然后……

坐鱼妖就爆炸了。

倒不是江月蝶的性格矫情圣母,也并非是她无法接受死亡,只是这转变来得突然,江月蝶脑子又一直胀痛,直至现在才理清思路,迟疑地反应过来。

方才开门时,自己视线中那样炙热的日光——也许不仅仅是日光,而是坐鱼妖无限膨胀的身体。

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