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素秋回忆着就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底就带了泪花。

“可就在他四岁那年,他被人给,偷走了……”

“您的孙子……被拐了?!”蒋诗英瞳孔一紧。

她不由看向那个老旧的相框,照片里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黑溜溜的眼珠,一看就是个聪明激灵的孩子。

心口有点发堵,蒋诗英做了个深呼吸,还是无法抑制地鼻子发酸,视线模糊。

她虽然还没抱上孙子,但她也是个母亲。

如果蒋诚屿小时候被人拐走,那她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郑老师。”蒋诗英用力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任何人的安慰都是没用的,但……您心里痛苦,您儿媳妇的痛苦只会更深,那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才带来人间的骨肉啊。”

在这场悲剧里,她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互相憎恨呢。

“可冬冬就是被她弄丢的,我能不怨吗,我能不恨吗?”

郑素秋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哭声哽咽,“我理解她工作忙,平时冬冬都是我和他爷爷在带。可是她好不容易有时间带孩子出去玩,为什么还要忙工作,就不能看好他吗?”

“她早上带冬冬出去玩,一直到晚上还没回来……我和先生正要出去找,就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说冬冬,冬冬不见了……”

那几个月,他们全家都放下工作,拼了命地到处去找孩子。

每次接到警方通知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认人,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她丈夫本来身体就不好,唯一的孙子又丢了,大病一场后越发衰弱,一年后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