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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件事儿对她产生了阴影,她不想再踏进团部半步。

楚秀兰见她没说话,还以为她生气了,“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制胶班每年春天招生,现在早就过了,她家里人托了好几层的关系,最后才找到制胶厂的一位副厂长,可不就耽误了。

楚秀兰生怕办不成,所以没提前说。

“珍珠,可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说咱们这么天天下地干活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都三年多了,上边什么政策都没有,我倒是落了一身病,一到刮风下雨,我这膝关节都疼得要命!”

楚秀兰说着说着,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上辈子佟珍珠咋听到这个消息,是有点生气,觉得楚秀兰没有提前通知她。

可现在她一点也不气,反而还十分理解。

她拿了手帕给她擦泪,笑着说,“你哭什么呀,这是好事儿啊,景洪橡胶厂是不是跟糖厂紧挨着,听说能买到最正宗的蔗糖,到时候你帮我买吧?”

楚秀兰这会儿觉得自己是逃兵,还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可见佟珍珠说的很轻松,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心里好受多了,她擦了擦泪,使劲儿点了点头。

“那还用说吧,到时候我买了白送你!”

第二天,楚秀兰坐着农场的拖拉机,去团部报到了。

虽说她走了是好事儿,不用在农场遭罪了,可佟珍珠看着旁边空出来的床铺,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

她在农场的朋友其实不算少,可大多都是泛泛之交,和孙桂芳也谈不上很熟,孙桂芳也快要去昆明上学了。

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也就楚秀兰一个。

他们九组这几天都是在橡胶林里锄草,这活儿相对比较轻松。

组长马庆林的媳妇要生娃娃了,他这两天都请假,没人监督,大家伙的积极性普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