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挂满泪痕的小脸，唇角含着一抹看似很柔和的笑，指腹轻拭去她的泪痕，轻声开口问。

可桑夏却觉得浑身冰冷的可怕。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唇角还噙着她曾经深陷入迷的浅笑，可是说偏偏说出这样的话，让桑夏怎么都缓和不下来，她浑身轻颤，脊背忍不住发寒，凉意蹿来。

他越是这样。

她越知道，他介意。

她知道，他不甘。

她知道，他还抱有奢念。

她知道，他不想看见她，抛弃他……

在那时知道薄易有精神分裂的时候，她去找到他的治疗医生，去问他的情况，问他小时所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她，喜欢他，而在得知了那么多之后，她也更加的心疼他。

她试着去保护他，让他开心，牺牲了很多自己的时间和所要做的事情，什么都依着他，可是最后的最后，她终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圣母。

根本不能全心全意为了他，放下一切，为了薄易，她几乎快丢失原本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