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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了后院专辟的小小演武场,刘奉全从架子上取了长棍耍将起来,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耍完问道:“可学会了?”

秦正轩略一思索便点头,也抽了根长棍照样挥舞。韩澈越看越惊,大概招式都不错,遗漏只在个别细节,这师弟记性真好。

一套棍法舞完,秦正轩兀自神色如常,刘奉全已经大声夸赞起来:“不错不错!真是天生敏悟。”

韩澈勾起嘴角,如此良材,不要说刘师傅,他看着都有拉拢之意了。

秦正轩对刘奉全点点头,问韩澈:“师兄觉得如何?”

“相当好。”韩澈笑道,“师弟,我观你出手与步法,像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以前你学过么?”

秦正轩淡淡地应:“以前跟着家父家兄学过,后来……便是胡乱学了,总归是懂点拳脚,不至于叫人欺负。”

刘奉全连忙插嘴,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师父一身少林武艺,这棍法也是从少林棍法里悟出来的,跟着师父才不算胡乱学。”

“哈哈,是。”

秦正轩又练了两遍,韩澈不过略指点一二,等秦正轩舞到第四遍时,虎虎生风,满院只见棍影,好似人与棍融为一体,连刘奉全都忍不住大声叫好了。韩澈看得技痒,竟突发奇想,要和秦正轩比试。

刘奉全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不行不行,你那手下出过多少条人命?别伤着小师弟。”

韩澈无奈道:“刘师傅,我杀的都是侵犯咱们大夏的敌兵,何曾”说到这里却顿住。

何曾杀过自己人。秦正轩垂首默默看着手中棍棒,韩澈是想说这句吧?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即使他有一千万条理由。

秦正轩想起李淮王松的话来。韩澈对死去的妻子思念如狂,遍寻与她肖似的女人纳在身边。他和那些女人云雨绸缪之时,真是把她们当做亡妻么?他是因为太过爱她,还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

如果他真有那么爱她,如何舍得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