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唇瓣晕开水光,看着没那么苍白了。

晏辞缓慢笑笑,摸摸他脑袋。

夏稚年躲了一下没躲开,瘪嘴,杏眼圆圆的瞥他,哑声道:“不要动我头。”

“你声音都这样了,少说话吧。”

晏辞收手,不和生病的年糕团子对着干,“还要水吗?”

“我自己接。”

夏稚年站起身,蔫蔫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回来继续趴下,不和晏辞说话。

晏辞垂眸打量趴在桌上的少年,背对着他,身形纤细,脊背弯出一条单薄优美的弧度,后颈修长白嫩,毛茸茸的头发看的人很想伸手摸一把试试手感。

倒是没再发烧,但嗓子没太恢复,手背上的青紫针眼也很扎眼。

晏辞耐心哄了一天,还是没效果,年糕团子就是不搭理他,他指尖敲敲桌面,微垂着眼帘,眼底意味不明。

晚上,夏稚年在校门口等夏问寒,大哥可能是看他病的严重,不放心,中午也不让他在学校吃饭了,亲自接送。

这会有点堵路上了。

夏稚年病没好全,站了一会儿累得很,背着书包坐在校门口人行道边上,抱着膝盖左看看右望望。

稍浅的发色在夕阳余晖下映出融融暖色,整个人暖洋洋的,像个乖乖等人接回家的幼儿园小朋友。

晏辞在他身后不远,往另一侧拐了一点。

片刻,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细细的奶叫。

夏稚年倏忽抬头。

“喵呜。”

夏稚年:“??”

小猫?

小猫又过来了?

这会儿学生大部分已经走完了,门口清净,奶声奶气的猫叫很清晰,夏稚年眼睛一亮,站起身,循着声音往前走。

小巷子前面的矮篱笆树后面传来清楚动静,他从边上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