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着光,夏稚年看不清来人模样,但距离近,这句话他听清了,晕乎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晏辞轻笑,上前不由分说掀开点被子,将他脑袋露出来,伸手贴上他额头,掌心温度烫到人心悸。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估计是开着窗睡,受凉了,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少年眼尾都泛起嫣红,蜷缩着身体愈发像个烘热了的年糕团子,扭头想躲他的触碰。晏辞收回手,用被子给他裹成一团,起身出门找到江鸢。

江鸢这才知道小儿子发烧,急忙喊来医生,测过体温,已经三十九度多。医生在床边放了个架子,挂上药瓶,注射器长长的管线蜿蜒而下。

夏问寒也回来了,几人一起站在旁边,一时竟显得房间里有些拥挤。

医生站在一边要把夏稚年手拿出来扎针。

夏稚年头晕眼花,瞧见许多看不清脸的人影,只看明白一个白大褂,幼兽一样哼唧一声,往后挪了挪。

“……不。”

医生靠近一点他就挪一点,眼看要从床那头掉下去了,夏问寒皱皱眉喊住医生。

“稍等。”

夏稚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被子带人一起囫囵抱起来,重新放在靠近点滴架的那头,脑袋懵的厉害。

夏问寒掀开被子一角,攥着弟弟手腕往外拉。

皮肤贴上来的一瞬间,夏稚年轻轻抖了一下,茫然睁开眼,用力往回躲闪,声音很轻。

“别碰。”

夏问寒动作一顿,眸底略深,注视幼弟。

晏辞见此微微挑眉,温声道:“夏同学不喜欢别人碰他,谁都一样,夏大哥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