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锁像是被卡住了,钥匙怎么也转不动。

这里偏僻,很少有人过来,因为最开始是仓库,门墙也都格外厚实,没有窗。

夏稚年抿紧唇,站在门边朝晏辞方向看去。

“门坏了,一会儿老师发现班里人不够,可能会让人来找,你……”

他想问你怎么样,又很快改口,“你不舒服?”

“是有一点。”

晏辞的声音已经有些低哑了,和地窖里一样,喘息不匀,仿佛强忍着什么似的。

上次刚黑下来那会儿,晏辞有明显的焦灼烦躁,打开手电筒才好一些,可现在没有手电筒。

夏稚年左右看了一圈,犹豫道:“门口有一点风,你来这里坐着会不会好一点?”

晏辞往后仰头靠上墙壁,“谢谢,不过算了,没力气。”

夏稚年把钥匙收回口袋,攥紧手里的乒乓球拍。

地窖里晏辞为了防止他发现自己怕黑,直接把他弄晕过去,现在的话……

夏稚年眨巴眨巴眼,吞咽一下,“我可以扶你,你、你可……”可别动手。

晏辞倚着墙,听他结结巴巴的声音,轻笑出声,眉眼弯起来,“放心,都被你发现了,不打晕你了。”

夏稚年:“……”

夏稚年硬着头皮装不懂,死不承认,“什么?”

晏辞闷笑。

夏稚年把乒乓球拍放在位置方便的铁架上,左手拇指按住食指关节,慢慢走到晏辞近处,弯下腰试探的伸出手,“我手在这里,你动一下。”

晏辞只张了张嘴,“没力气,你动。”

声音已经很近了,夏稚年空茫睁着眼,缓缓往前伸手,指尖蹭到一点布料的边缘。

略硬质的触感,旁边一点暖意传来,凸起的骨节滑动,猝不及防擦过指尖,又倏忽离去,带着炙热的体温和隐约的血管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