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夫,让他东想西想,也着实为难他了。
只好问了出来:“白先生,薛一鉴说的话是何意啊?”
白季也让他安静,别打扰自己的思绪。
院子里顿时无声,连和熙的风也静止了。
不远处,那棵树桩有三人腰粗的枣树树枝也停下了晃动。
默了许久,白季也开了口。
“其实,我早有些察觉。”他说道,看着天边渐渐聚拢的云朵,“在他立为太子时,在他默认姚浦出京时,在他打压成王府的人时”
“原先我还能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他为了让陛下满意才如此做的,他只是被利欲熏心。”
“这些年我也在想,殿下为何会落得如此,当年西部一事,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晓,而告到陛下眼前的那封密信,极有可能是知晓殿下策略的人所写。”
房务仪拧眉听着,表情也十分沉重。
白季也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那时怀疑是我们自己人的问题,但后来一想,不可能。我们成王府上的人,个个坦荡荡,个个心有傲骨不屑做这种事。”
“对!”
房务仪点头应和,被说中了自己的心声,他心里热血沸腾,万分激动。
薛一鉴瞥他。
“所以只能是外面的人。”他接过话,“可据我所知,太子当时并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