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争执最终还是以各自退让结束,只是府里头的流言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裴清梧坐在屋里头抹着眼泪:“我不过是顺路搭了表哥的车,他为何如此不愿。”
她哭的眼睛一片红肿,这几日王府里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她为了躲避这些流言已经四五日未曾出门。
若是裴家还在,她又何苦寄人篱下。
母亲又如何会费尽心思只为让她嫁给表哥。
裴清梧恨恨看着手里头的帕子,她发泄似的拎起剪子想要绞了它,最后却还是无力地垂下手。
“去送给王妃。”
接了帕子的丫鬟满脸不平:“姑娘,您干嘛对她那么好呀。”
裴清梧苦笑一声:“我不是对她好,是在讨好她。”
“看表哥对她的宠爱,不论如今还是日后,我估摸着还要仰仗着她过日子。”
另一边卫扶余刚刚收到了裴清梧送来的帕子,一时竟也有些想不通。
帕子上用的是精美绝伦的双面绣法,不费上几日的功夫是绣不出来这精巧样子的。
栀初勾头来看,理所当然道:“裴姑娘定然是觉得愧对王妃,送帕子给王妃陪罪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卫扶余反问:“她何时得罪过我?”
“自然是王府里的流言。”槐序将修好的花枝端进来,她素来不关心这闲言碎语之事,可有关这裴清梧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了些,就连她都有所耳闻。
“说是裴姑娘缠着王爷,非要和王爷一起去清河郡,还闹得老王爷和裴夫人一起去求王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