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闻想起了卫扶余这些天扭扭捏捏的样子。
不就是哄着她喊了一句“夫君”,这小姑娘居然燥得数日未来找他。
还是他怕她身子不舒服,屈尊降贵去了,谁知这小姑娘还隔着屏风,说着男女大防这类的话。
防他倒是厉害,一点也没从前的亲近与自在了。
念此,沈令闻发自内心的向大长公主讨教了一番。
“若是姑娘害羞躲人,您觉得如何是好?”
“自然是看你自己了。”大长公主平日里也喜欢拉人姻缘,对这等事情更是十分感兴趣,“那卫姑娘我可听说过,今年才刚及笄,这么小的年纪能懂什么?不过都是听着别人教诲罢了。宫里头的那套最是没意思,将人都教成了行尸走肉的傻瓜。”
沈令闻明白了,脸上比来时带了点笑意。他躬身准备告辞,临走前大长公主还是不免要教导他一句。
“周家的事情便算了,在晋阳可不许再生事了。”
沈令闻走后,大长公主神情却是淡了下来,跟在身后的老嬷嬷见了便宽慰她。
“左不过都是定王府的家事,这定王如何值得公主费那么多心思?”
大长公主长叹一声,只道:“我是看着苑儿那孩子长大的,她的孩子我自然也要照拂一二。”
“而且要入土的人啊,眼睛看见的东西也多,这孩子以后造化大得很。”大长公主摇摇头,“只是现在身边冷冷清清的没个人气,我瞧着都心疼。”
“公主莫要这么说,您是有福之人,定然长命百岁。”
京城卫国公府,寂静的小院里头只听见卫扶余的叹息声。
“栀初,我好饿。”
卫扶余把脑袋撑在石板桌上,有气无力地扳着手指头数道:“想吃螃蟹清蒸、酒炊槐白鱼、合意饼和糖蒸酥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