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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喝时倒没什么感觉,大半碗喝下去,小腹就变得暖暖的,疼痛也舒缓了很多。

待林虞把姜汤喝完,陆悯将青瓷碗放到一旁,拿出帕子,擦掉林虞嘴角的汁液,贴着床檐儿躺到林虞身边。

大晚上的,还要麻烦陆悯喂自己红糖姜水,林虞十分过意不去,她缩在陆悯身前,柔柔道:“辛苦二爷啦!”

陆悯隔着林虞纤细的腰身,把温热的手掌捂在她的小腹上,懒懒道:“不辛苦、不辛苦。”这一天总算来了,他甘之如饴呢!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陆悯手心溢出来,沿着小腹传遍全身,林虞舒服得哼唧两声,闭上眼,睡着了。

这一日天有些阴,屋外灰蒙蒙的,天气愈加冷冽。林虞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小腹,只觉得有些坠坠的,疼痛感却一丝也没有了。她掀开床帏,探出来脑袋,看向陆悯,问道:“什么时辰了?”

陆悯正在做木工,专心致志看着身前的红木,回到:“辰时。”

辰时,对于常人来说或许比较晚,对于陆悯来说却是极早的,他很少辰时以前起身,林虞“哦”了一声,接着道:“二爷今日起的真早。”

陆悯点点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斜睨着林虞,低声道:“过来看看,看看为夫做的这把椅子可否合你的心意。”

林虞缩到帷帐内,悄悄看了看月事带,确认没有露出血污,这才拢好衣襟,下床走到陆悯跟前。

陆悯正在打磨一根红木,椅子连雏形都没有,她自是看不出好坏的。这时陆悯拿出一张宣纸,宣纸上画着一张木椅。那椅子乍一看,像一把普通的躺椅,细细看来,却有有所不同。

尺寸比普通的躺椅要大上一些,脚踏处多出一截,且机杼特别多,似乎可以随便调整角度。

林虞指着隼卯相接的地方,问道:“这里是不是可以调整椅子的高度?”

陆悯点点头,又指了两个地方,认真道:“这些地方地方也可以调节,把这里松开,椅子就会平铺开来。”

林虞不解:“椅子就是用来坐的,平铺开来有什么用处?”

“用处多着呐,以后你会明白的。”陆悯一边说,一边将打磨好的木头扔到一侧,又拿起另一根木头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