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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悯眉头一皱,小样儿,居然还敢顶嘴,这是惯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他捏了捏林虞腰间的软肉,慢条斯理道:“下次你若敢舞刀弄枪,我就扒了你的衣裙直接亲上去。”

这这这……

陆悯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吧!哪有把亲……放到口头来回说的。

夜晚,林虞没在主屋睡觉,特地到厢房陪林岁,林岁白日里受了惊吓,总也睡不安稳,林虞把他抱在怀里哄了个把时辰,他才慢慢睡着。

天还未亮,林岁就醒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流个不停,哭着闹着要找母亲,林虞怎么哄都哄不下,只得让下人套了马车,送他回府。

大概是因为母子连心,林岁一看到朱氏就停止哭泣,缩在朱氏怀里睡着了。林虞没照顾好林岁,十分愧疚,把陆府发生的事跟朱氏说了一遍。

朱氏宽厚,不仅不怪罪她,还拨了两个身手利落的护院让她带到侯府,侯府人多,是非也多,多带些人总不会出错。

马车停在垂花门外,林虞慢慢向凌园步行,在抄手游廊下与一位妇人迎面而遇,那妇人约摸三十来岁,身着凤穿牡丹绣金线褙子,头戴赤金镶珠发冠,面庞圆中带方,端的是富贵威严。

妇人垂眸打量了林虞两眼,开口问道:“你就是二夫人?”她嗓音尖利,语调微扬,带着泠泠的敌意,似有居高临下之感。

林虞有些不喜欢面前的妇人,不过也并未失礼,点点头回道:“正是。”

话音一落,那妇人就变了脸色,眸中满含怒火,嘴唇绷成一条线,原本就四方的下巴此时看起来更加冷硬。

她回头对身后跟着的下人道:“还不赶紧动手,把林虞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落魄官家之女,竟也敢砍杀我的潇儿。”

林虞这才明白面前之人是王云潇的母亲云山郡主,云山郡主是霍亲王独女,深受霍亲王宠爱,性子也养的十分跋扈,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决计不会吃半点亏。听闻自己的女儿被林虞砍杀,差点去了半条命,直接带着人就进了则阳候府。

云山郡主的下人狗仗人势惯了,直接就拿着绳子上前,想要把林虞捆起来,林虞退后一步,身后的两个护院上前和云山的下人缠斗起来。

云山郡主有备而来,带的下人都是高手,只过了七八招就占了上风,护院虽极力护主,终究寡不敌众,被云山的人死死摁在地上。陆府的下人被赵氏知会过,对面前的打斗视而不见,径直躲到一旁,偷偷嗦着眼看热闹。

云山讥笑一声,乜着林虞道:“山鸡也配跟凤凰斗,你这样下贱的人,只配给我潇儿提鞋。今日我就要教教你什么是高低贵贱。”

说完挥手示意,让下人捆住林虞,押着她进了王云潇的园子。王云潇刚喝完药,正趴在床上休息,背上绑着厚厚的绷带,乍一看像一只带壳的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