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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舟冲他皱起眉眼表达不满,只听庄恒又道:“亚忒牧将军既在城内,又于我敦国公府有大恩,阿爹可记得给他下了请帖。”

“下是下了。”

庄顿素来有恩必报,自然不会怠慢恩人,但:“他会不会来可说不准。”

毕竟红夭还没真的走出阴影,想是做不到像张照霏亲临曹家那般盛气凌人。

庄舟说者无意,庄恒听在耳里简直难掩震惊:“红夭还念着四弟倒罢,亚忒牧竟也从未将实情告知于她?”

马车猛地越过街面一处大坑,激得车内三人俱是仰卧半刻,饶是顾淮济挺直身形后都不免好奇:“什么实情?”

庄恒话到喉间蓦地止住,也不知到底该不该说。但在他记忆之中,无论如何,庄舟应然了解那段跟庄鸿毅与红夭结亲前后的种种过往才对。

见他欲言又止,要说不说惹人心焦的德行,其实庄舟隐约已能猜到几分。

她终是下意识开口追问:“亚忒牧将军当年被讹传身死,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人还是咱们认识的,我的好四哥?”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令庄恒犹疑至斯,措辞良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破烂往事。

庄恒被她一语中的逼得又咳出几声,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庄舟所言。

怎料庄舟倏地从座上惊起,脱口而出骂道:“三哥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先前骂起四哥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事儿倒替他瞒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