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娘的脉象全然看不出异常,在我等面前,似乎也不似疯魔之相啊。”

这时,宫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越贵妃到!宁嫔到!”

呵,刚才被降了位份,此刻竟还敢过来,定时没安好心!

太医们纷纷散开,一个身着墨蓝宫袍的女子状似关怀的拉过沈清欢的手:“娘娘好端端的怎就病了呢?臣妾二人甚是忧心,特地前来看望娘娘。”

这人便是越贵妃了。

“劳烦两位妹妹了,本宫无事。”沈清欢默默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面上却装的温婉柔弱:“本宫方才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岂料就吓到了宫人呢。”

毕竟还有太医什么的在场,不能就这么暴露了本性,装一装还是很有必要的。

宁嫔和越贵妃对视一眼,眸子里都有冷凝的光。

越贵妃从怀中掏出一张绣帕假模假样的拭了拭眼角:“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尽数过来了,娘娘的身子定然……”

“是臣妾平日惫懒,没能为娘娘分忧啊!”宁嫔会意,哭得比越贵妃还要大声。

她越哭越是起劲,拉着沈清欢的手哀哀戚戚的开口:“眼下娘娘成了这幅样子,臣妾实在深感不安。”

她虚情假意,沈清欢自然是要配合的,赶忙拿起帕子帮她拭了拭泪。

“虽说我这病确实因妹妹而起,若不是妹妹今日穿着凤袍来找我炫耀,还掌掴我的宫女,我也不会气急攻心至此……不过既然妹妹也受到了教训,事情便过去了,本宫的身子也无大碍,就不劳妹妹挂心了。”

宁嫔一愣,没想到在这儿吃了个冷钉子,悄然看了身后的越贵妃一眼,咬着牙道:“这后宫中的杂事,臣妾和越贵妃会帮娘娘打理的,娘娘可再莫要忧思过度。”

“哦?”沈清欢看着宁嫔吃瘪,却还强撑了为越贵妃出头夺权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妹妹如今好歹也是个嫔,打理杂事……怕是不妥。”

“……给她吧,反正这凤印在我这儿也形同虚设。”脑海中的那朵白莲花又散发出了自怨自艾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