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魏登年眸中有一瞬间温软,“只要她还在这世间,我便也想苟活。”
络腮胡子始终坚信李颐听和他有一腿的事实:“就信你这回。”
他发了话,四马立刻去解李颐听的绳子。
李颐听还傻傻地愣在原地,方才一番变故也忘记要逃,只是定定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魏登年。
别人不清楚,但李颐听知道,魏登年有多不容易才熬下来,他有多么看重权力和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撑了这么多年,眼看要平步青云……
绳子终于从发麻发青的腕上褪下,李颐听搓着手,却不肯走。
她问:“你真是魏登年?”
他但笑不语。
“你长得很像他,可是魏登年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豁出命去?这不对劲。”
魏登年眼中的笑意凉了两分,轻声道:“你可是在怪我来得晚了?”
“也不是……我只是……”李颐听说不出来当下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她饿极的时候想吃糖蒸酥酪,可是忽然有人给她送了几十斤来,她不但不饿了,还有些退缩。
她要是接了,就要把那几十斤糖蒸酥酪全部吃完,因为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李颐听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乱想什么,脑子里思绪发散得厉害,最后道:“你来救我,苏姑娘知道吗?”
“原来是吃醋。”魏登年道,“她知不知道与我们并没有太多关系,重点是,你想让她知道吗?”
李颐听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想的。”
魏登年心笑了起来:“那好。你乖一点,跟着他走出院子,然后等我回来。我们回到都城,我陪你一起去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