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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礼部刘侍郎……昨夜和儿媳妇通奸,被儿子捉奸在床,闹得满城风雨。”

对于这两条消息,程序毫不意外,她淡然开口:“你俩都出去,告诉爱传闲话的人,丈夫暴毙乃妻克夫也。”

紫苏领悟得很快,高高兴兴拉着昭雪上街去调转风声。

程序也打算出门去和容错报喜,可还没能走到前院,便被管家带着三五个家仆横堵在连廊中。

“有什么事儿吗?”

“四小姐,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反正她也要经过前院,去一趟就去一趟吧。

然而并非她所想“王妃只是找她聊聊”的场面,大堂人满为患,什么二姨娘、三姨娘、大嫂二嫂三嫂的全来了。

这场面,堪比倪允彦暴毙和孙茹被捉奸。

“这是各位要来审问我?”程序笑出声,不顾形象地在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甚是随意又丑陋。

关盈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四妹妹,大家女儿要有大家的样子,你这样出门,人家只会说我们王府没有规矩、教不好下一代。”

“大嫂倒是教得好,教自己的弟弟侵犯丫头,教自己的丫头跳湖自尽。”

关盈面色一黑,狠狠剜了她一眼:“四妹妹平时顽劣就算了,竟敢私自偷走圣上赐给三弟的宝贝,你未免太不把王爷王妃放在眼里了!”

程序大概没想到关盈会倒打一耙。她看了一眼茫然的三哥,估计岳掌柜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大嫂,说话要讲证据的,我搬屋子时,只带走了床铺和被褥,桌椅板凳一样未动。请问我是‘偷’了什么宝贝?”

“凤竹紫砂壶。”

程序哈哈大笑:“我再说一遍,证据。”

关盈似是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大喊:“来人啊,带人证。”

三五个带刀侍卫压着瓜皮小帽的青衣小厮进到大堂,小厮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磕头:“参加王妃,奴才是当铺的伙计。”

王妃头痛欲裂,轻轻按摩自己的太阳穴:“在当铺呆了多久了?”

“回禀王妃,有大半年了。”

“你照实说。”

小厮说话时声音发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回禀王妃,端午前四小姐曾来过当铺,说要借凤竹紫砂壶一用,奴才们知道那是御赐之物,不敢随便交与,便要求四小姐登记账簿,可四小姐说王府她说了算,不肯签字画押。奴才们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小姐带走宝物,月前四小姐又来蛮横地取了账簿,奴才们也不敢拦。这几日三少爷总来问凤竹紫砂壶的下落,奴才们瞒不住了,所以……”

程序听完被气笑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人证谁不会找,我花三十两银子能买回来十个人证。”程序大手一挥,“有没有别的证据啊?”

关盈打定主意要让她背上“阿斗”的名号:“如今到处都找不到这紫砂壶,你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大嫂哪里的话,没有证据,那就是在冤枉我。冤枉王府嫡女,罪当处斩!”她抬手砸了手边的茶杯,白瓷片碎成数瓣跌落在小厮面前,吓得他又低了低头。

“王妃,应该派人去喜儿房间搜一搜。”关盈跪在地上,俨然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是啊,如果喜儿真的没有拿,也不怕被搜房间啊是不是。”三姨娘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