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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却一点兴致都没有。大好的花前、月下,她半托腮,捏起一颗青团咬了一口,细细在嘴中品味。

外壳是浓浓的青草味,内里的豆沙甜得发腻。

程序想着不能浪费,只把自己咬过的全部吃完。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关盏在程序冷漠无趣的眼神中逐步兴奋。

而程序,身体渐渐发热。她伸手探探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冰凉,但体内热得很,热得想脱衣服。

对面的男子已经在宽衣解带,她一愣。

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药下在酒里,不喝酒就行了。

没想到青团里也是。

程序四肢无力,强撑着往最近的空屋子里去。关盏不甘示弱地跟在她身后。

男子始终比女子力气大,他一把按住程序要关的房门,双目迷离,如同野兽一般的闯进去:“喜儿,你来。”

她吓得连连后退。

程序要跑,关盏把她拖回来,衣裳已经大敞而开。

他掐得很紧,程序觉得自己的手腕要碎了。也多亏他的粗暴无礼,她能稍稍清醒着。

眼前的人却完全被药物侵蚀。

恶臭的气息扑来,程序眼角湿润,下意识缩紧肩膀,喃喃骂着:“死容错,你太不靠谱了!”

一阵穿堂风撞进屋内,登时吹灭了所有的烛灯。

下一刻,她腰间紧箍,迎头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堆砌着令她心安的松香。

她看不清,但能感觉到他另一只手臂大力从后甩到前,发出重重的闷声和人的轻哼。

容错抱起她几步从房檐上翻到后院,低醇的声音滚进耳中:“骂谁呢你。”

程序推开他,双颊染上一层红晕,却是因药物所为:“你去干什么了,我半个月没见到你!”

容错在她的房间,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想我了?”

她现在体内热流滚滚,听不得一丁点挑逗的话,窝在床上瑟缩了一下,不肯说话。

容错以为她生气了,又倒了杯水走过来。

程序立刻缩到床角,离他远远的。

男子一怔。

“闹脾气?我不过是走了几日……”

“是十几日!”

“我去查案了。”

程序中了合欢散,说话时多了几分娇媚:“撒谎。我前几日去问庄明察,他说你随军出征了。容错,你有没有一句实话?”

“……”容错没想到自己能被好兄弟卖了,“说来话长。再说了,男人的事儿,你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