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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梓芙额角汗涔涔,一把夺过小药瓶:“仅此一次,你再利用我,我就杀了你。”

“一定要办得不留痕迹哦。”孙婷听着她摔门而出,胸有成竹般抿了口香茗。

青瓦悬山屋顶上,竹青锦袂飘扬,手里把玩着一块琥珀色泽般的松香,对准白日,透过更加剔透的光。

容错闪身回到四院里,给自己倒一杯茶水:“我看着不正经吗?”

“你天天不是爬墙就是扒房顶,哪朝的正经人这样干?”他一口气喝完,程序又帮他倒了一杯,“听到什么了?”

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绝对劲爆,你想都想不到。”

程序瞧他这是不会轻易说的意思,立马站起身来给容大爷捏肩捶腿:“现在能说了吗?”

“不行,这脖子还有点儿痛。”

程序狠狠掐了他一把:“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哪来这么大力。”容错五官扭曲地跳到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孙婷让虞梓芙给那个什么赵下药,我猜是毒药。”

“那我们又要被拖好几天,我可不愿意。”

“还有,虞梓芙在王府藏东西了。”容错起身往屋里去。

程序并不意外:“这个我知道,就在东院第二厢。”

一阵清风从北刮到南,拂动容错的衣摆,洋洋洒洒飘着些松香气。程序不免又想起虞梓芙所说的苦味。

松香提纯后的味道很淡,并不苦。

[我从来没碰过你。]

程序二话不说,倾身凑在他身上猛嗅,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脖颈。

容错愣住。

程序闻过他的脖子,又闻了闻他新换的衣服,确认自己的鼻子没有出错。

真的与前世她在醉云楼醒来后、那被褥上的,以及她临死前跌进的怀抱,都是同一种松香。

她直起身子,直勾勾看着容错。

少年缩了缩脖子:“你不是这么急不可耐吧?”他脱鞋移到榻里,撑着脑袋侧卧下,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来吧,给你这个机会。”

残脂与馊墨

天!不是吧?

但程序死活想不起来,自己上一世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怎么可能是他呢?

更让她揪心的是,就算现在质问面前这个人,他也什么都回答不了。

“少主,松香给您……”容错屋内的后窗突然被人大力撞开,锦衣卫模样的小卒瞪着大眼睛,把一纸包的东西放在窗台上,留下一句“送来了”后光速逃离。

“……”容错一口气没上得来,轻轻阖上双目。

程序看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走到窗边将松香拿进来:“哦,少——主。”